
说起杨振宁先生,咱们普通老百姓心里头,感觉总有点复杂。
一方面,谁都知道他是拿了诺贝尔奖的大科学家,是物理学这个领域里一个响当当的人物,为全世界的科学进步做出了巨大贡献。
可另一方面,网上关于他的讨论,好像总绕不开两件事:一件是他早年加入了美国国籍,另一件就是他晚年和翁帆女士的婚姻。
这两件事,让很多人心里犯嘀咕,甚至有些不理解,长久以来,这些议论的声音,有时候甚至盖过了他作为科学巨匠本身的光芒。
不过,最近官方媒体《人民日报》的一篇文章,用八个字评价了杨振宁先生的一生,这八个字就像一下子点醒了很多人,让大家换了个角度重新看待这位百岁老人。
这八个字就是:“宁拙毋巧,宁朴毋华”。
这话听着有点文绉绉,但翻译成大白话,意思特别实在:就是宁可用最笨、最扎实的功夫去做事,也绝不投机取巧、耍小聪明;宁愿保持最本真、最朴素的样子,也绝不追求那些花里胡哨、虚头巴脑的东西。
这八个字一出来,很多人都觉得,嘿,说得真准,一下子就说到了心坎里。
再回头想想他这一辈子走过的路,才发现,原来我们可能真的误会他太久了,而他的妻子翁帆女士当年的话,也确实说到了点子上。
那么,咱们今天就来掰开揉碎了聊聊,这“拙”和“朴”到底体现在哪儿?
又怎么能帮我们理解那些围绕在他身上的争议呢?
先说这个“拙”字,就是宁愿用“笨功夫”。
在咱们这个讲究效率、追求“弯道超车”的时代,提倡用“笨功夫”,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合时宜。
但对于做学问,尤其是像物理学这种探索宇宙最根本规律的大学问来说,这种“笨拙”的执着,恰恰是最可贵、也是唯一能通向真理的道路。
杨振宁的这种“拙”,可以说贯穿了他整个学术生涯。
早在西南联大念书的时候,那个条件艰苦得我们现在都难以想象。
可就在那样的环境里,杨振宁对物理学的痴迷劲儿,简直到了“走火入魔”的程度。
他和同学为了一个学术问题,能从大白天一直争论到熄灯,谁也说服不了谁。
晚上躺在床上,这个问题还在脑子里打转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最后实在忍不住了,干脆爬起来,把室友也给摇醒,点上昏暗的煤油灯接着辩论,那架势就是“今天不把这事儿弄明白,谁也别想睡觉”。
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劲头?
这不是为了考试多拿几分,也不是为了在老师面前表现自己,而是一种发自内心对知识的渴望,一种不搞懂誓不罢休的“拙劲”。
他后来的所有重大发现,比如和李政道先生一起提出的“宇称不守恒”,哪个不是在这种无数次“笨拙”的思考、演算和争辩中诞生的?
他自己也说过,做研究,灵感固然重要,但最后都得回到最扎实、最笨的数学计算上来,一步一个脚印,没有捷径可走。
这种“拙”甚至还体现在他的个人感情上。
在他上大学的时候,对一位数学系的女同学产生了好感,这本是青春年少再正常不过的事。
但杨振宁很快就发现,这种情感的波动会影响他专心致志地学习。
换做别人,可能就顺其自然了。
可他呢?
他做了一个在我们看来可能有点“不近人情”的决定,主动疏远了对方,硬生生把这段可能发展的感情给掐灭了。
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,他都刻意让自己保持单身,就是为了能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学术研究中去。
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,就能对自己的人生有这么清晰的规划和这么强的自制力,这种为了一个更远大目标而做出的“笨拙”取舍,实在让人敬佩。
说完了“拙”,再来说说这个“朴”字,就是朴素、不虚华。
如果说“拙”是杨振宁做学问的方法,那“朴”就是他做人的底色。
他这一辈子,获得的荣誉数不胜数,但他的生活却一直非常简单。
他在清华大学的住所,没有什么豪华的装修和摆设,最引人注目的,是墙上挂着的一幅他自己写的字:“神州新天换,故园使命重。学子凌云志,我当指路松。”这短短二十个字,把他晚年回国的心意说得明明白白:他回来不是为了享受名利,而是想做一棵老松树,为后来的年轻学子们指引方向,遮风挡雨。
这种“朴”,更是一种根植于骨子里的民族气节。
当年,香港的大学好几次想授予他荣誉博士学位,这在学术界是天大的荣誉。
可杨振宁都拒绝了。
为什么呢?
因为在香港回归之前,那个授衔仪式还保留着英国殖民时期的一套规矩,接受荣誉的人,需要向当时还是英国人担任的校监鞠躬。
杨振宁觉得,向自己的老师、向德高望重的长辈鞠躬,是尊敬,是理所应当的。
但向一个代表着殖民统治的外国人低头,哪怕只是一个形式上的动作,他也接受不了。
这是他作为一个中国知识分子的底线和尊严。
直到1997年香港回归祖国,校监换成了中国人,他才欣然接受了这份荣誉。
那时候他刚做完心脏大手术,身体还很虚弱,但还是坚持亲自出席。
这一“拒”一“受”,让我们看到的不是一个科学家的傲慢,而是一种朴素又坚定的家国情怀。
在他心里,民族的尊严比任何华丽的头衔都重要。
理解了“宁拙毋巧,宁朴毋华”这八个字,我们再回过头来看那些曾经让我们困惑的争议,或许就能想通很多事了。
比如他更改国籍的问题。
很多人批评他,说国家培养了你,你成名了却加入了美国籍,不爱国。
这确实是很多人心里的一个疙瘩。
但我们得把这件事放回当时的历史大环境里去看。
上个世纪中期,中国国内百废待兴,科研条件非常落后。
对于一个立志要在物理学最前沿做出突破的年轻人来说,去当时全世界的科学中心——美国,几乎是唯一的选择。
而在那个冷战对峙的特殊年代,对于一个从事顶尖敏感科技研究的华人科学家来说,拥有美国国籍,在很多时候意味着能更自由地进出实验室,接触到核心的资料。
这背后有历史的无奈,也有个人在特定环境下的艰难抉择。
更重要的是,我们不能只看他当年“走出去”,更要看他后来“走回来”做了什么。
2003年,杨振宁正式回国定居,在清华大学一手创办了高等研究院。
他不是回来养老的,他是回来“干活”的。
他利用自己在国际上的声望,为中国请来了像姚期智这样的世界顶级大牛,把清华高等研究院打造成了一个国际一流的研究中心。
他亲自给本科生上基础物理课,把自己一辈子的学问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中国的下一代。
他为国家在科研方向的规划、人才的引进和培养上,提了多少宝贵的建议,做了多少实实在在的工作。
这种晚年归来,用自己最后的光和热,为祖国的人才培养和科技发展铺路搭桥的“笨拙”付出,难道不是一种更深沉、更务实的爱国吗?
至于他和翁帆女士的婚姻,更是被很多人用世俗的眼光看了又看。
巨大的年龄差距,让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充满了非议。
但翁帆曾经说过一句话,她说杨振宁的内心非常纯粹,像个孩子。
一个在学术世界里“拙”了一辈子,在人生态度上“朴”了一辈子的人,他的精神世界,可能真的比很多被俗事烦扰的普通人要干净和简单得多。
翁帆看到的,或许正是那个褪去所有光环之后,最本真的杨振宁。
他们的结合,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上的高度契合和灵魂上的相互慰藉。
从这个角度看,翁帆的话说对了,她真正读懂了杨振宁“宁朴毋华”的人生底色,也理解了他内心深处的那份纯真。
所以,今天我们再看杨振宁先生,或许应该少一些道听途说的偏见,多一些设身处地的理解。
他是一个在科学世界里用“笨功夫”追求真理的探索者,也是一个在纷繁世事中坚守本真的朴素之人。
他的一生,有我们普通人难以企及的高度,也有着复杂的时代烙印,但贯穿始终的,是一颗对科学的赤诚之心和对故土的深厚情感。
《人民日报》的这八字评价,就像一把钥匙,帮我们打开了理解他的另一扇门,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更真实、更完整的杨振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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